再次读与林徽因有关的书籍,可能是年龄的增长,对她的认识和看法变得不太一样了。以前觉得林徽因出身名门,倾国倾城,才识过人,就连人生际遇也要比同为民国才女的张爱玲、萧红更加幸运……这个被上帝偏爱的女子,几乎享受了人世间所有的美好。但是我似乎忽略了她从小夹在被父亲常年冷落而充满仇恨的母亲,和爱她的父亲之间进退两难,不幸福的家庭环境使她在幼年就异常自卑,终日沉默焦虑。
她在学术上忍受孤寂,她经历过贫病交加的日子,她与肺病纠缠了半生,年仅51岁逝世。所以上帝并没有偏爱谁,她所拥有的都是她的。
林徽因也有暴躁脾气,自恋可谓登峰造极,但我喜欢她的毫不掩饰,喜欢她的锋芒毕露,喜欢她的坦荡不迎合。林徽因始终守着内心的平静,和自己身边微小的幸福相拥,用诗意书写爱和希望。她的文字读来温暖透彻、耐人寻味、意味悠长。有人说林徽因笔下的文字有一种超越时间的魅力,很是贴切。
作为一名建筑师,为古代建筑倾尽心血,在生命的最后,她为了保卫珍贵的古文物,重病在身的她做了不知多少激烈、顽强的抗争。遗憾的是,她的抗争没能见效。“你们拆掉的是八百年的真古董!有一天,你们后悔了,想再盖,也只能盖个假古董了!”
我仿佛感受到她说这句话时候的义愤填膺,她的心如刀割……她带着深深的绝望离开了,不,她应该得到解放了,因为一座座城墙、古建筑物倒下的惨剧,她再也不会看见了。
白落梅在《你若安好,便是晴天》中写道:林徽因是温和的,她的性情不曾有太多的放纵,所以也不存在多少破碎。她没有张爱玲的凌厉,也没有陆小曼的决绝,亦没有三毛的放逐。她活得乐观而执著,坚定又清脆。
多年来人们对林徽因的评价褒贬不一,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具有独特的人格魅力,她是个传奇。在人间匆匆走上一遭,当故事不再延续,我们能做的只有原谅所有的不美好,拥抱生命、拥抱爱、拥抱温暖。
——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,是燕在粱间呢喃。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你是人间的四月天。